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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我才会提出，生下孩子之后，可以送你去念书，或者做别的事情。

片刻之后，她才缓缓抬起头来看向自己面前的男人，脸色却似乎比先前又苍白了几分。

栾斌一面帮她计划着，一面将卷尺递出去，等着顾倾尔来搭把手。

她将里面的每个字、每句话都读过一遍，却丝毫不曾过脑，不曾去想这封信到底表达了什么。

是七楼请的暑假工。前台回答，帮着打打稿子、收发文件的。栾先生，有什么问题吗？

顾倾尔微微红了脸，随后才道：我只是刚刚有几个点没有听懂，想问一问你而已。

短短几天，栾斌已然习惯了她这样的状态，因此也没有再多说什么，很快退了出去。

她忍不住将脸埋进膝盖，抱着自己，许久一动不动。

信上的笔迹，她刚刚才看完过好几遍，熟悉到不能再熟悉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