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彦庭这才看向霍祁然,低声道:坐吧。
电话很快接通,景厘问他在哪里的时候,霍祁然缓缓报出了一个地址。
景厘靠在他肩头,无声哭泣了好一会儿,才终于低低开口道:这些药都不是正规的药,正规的药没有这么开的我爸爸不是无知妇孺,他学识渊博,他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,所以他肯定也知道,这些药根本就没什么效可是他居然会买,这样一大袋一大袋地买他究竟是抱着希望,还是根本就在自暴自弃?
所有专家几乎都说了同样一句话——继续治疗,意义不大。
告诉她,或者不告诉她,这固然是您的决定,您却不该让我来面临这两难的抉择。霍祁然说,如果您真的在某一天走了,景厘会怨责自己,更会怨恨我您这不是为我们好,更不是为她好。
景彦庭安静地坐着,一垂眸,视线就落在她的头顶。
。霍祁然几乎想也不想地就回答,我很快就到。想吃什么,要不要我带过来?
又静默许久之后,景彦庭终于缓缓开了口:那年公司出事之后,我上了一艘游轮
他向来是个不喜奢靡浪费的性子,打包的就是一些家常饭菜,量也是按着三个人来准备的。
也是他打了电话给景厘却不愿意出声的原因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