餐桌上,姜晚谢师似的举起红酒道:顾知行,姐姐敬你一杯。说来,你也算是姐姐的钢琴小老师了。
何琴又在楼下喊:我做什么了?这么防着我?沈宴州,你把我当什么?
冯光把车开进车库,这地方他来过,是老夫人送给少爷的毕业礼物。
她真不知沈景明哪根神经不对,说旧情难忘,也太扯了。
沈宴州怀着丝丝期待的心情,揽住她的腰往客厅里走。然后,他远远看见了一个高瘦少年,灯光下,一身白衣,韶华正好,俊美无俦。
那之后好长一段时间,他都处在自责中:我错了!我不该气妈妈!如果我不气妈妈,妈妈就不会跌倒。那么,弟弟就还在。那是爸爸、奶奶都期待的小弟-弟呀。我真该死,我真不该惹妈妈生气。
外面何琴开始踹门:好啊,姜晚,你竟然敢这样污蔑我!
估计是不成,我家少爷是个冷漠主儿,不爱搭理人,整天就知道练琴。
她不能轻易原谅她。太容易得到的,都不会珍惜。原谅也是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