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
迟砚很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上次在游泳馆的事情。
随便说点什么,比如我朝三暮四,风流成性,再比如我喜欢男人,我是个同性恋,这种博人眼球的虚假消息,随便扔一个出去,他们就不会议论你了。
迟砚悬在半空中的心落了地,回握住孟行悠的手:想跟我聊什么?
迟砚出门的时候给孟行悠发了一个定位,说自己大概还有四十分钟能到。
她这段时间查过理工大建筑系这几年的录取线,大概在678分至696分之间。
迟砚这样随便一拍,配上他们家的长餐桌,什么都不需要解释,光看就是高档饭店的既视感。
孟行悠抓住迟砚的衣角,呼吸辗转之间,隔着衣料,用手指挠了两下他的背。
我脾气很好,但凡能用嘴巴解决的问题,都犯不上动手。孟行悠拍拍手心,缓缓站起来,笑得很温和,我寻思着,你俩应该跟我道个歉,对不对?
黑框眼镜咽了一下唾沫,心里止不住发毛,害怕到一种境界,只能用声音来给自己壮胆:你你看着我干嘛啊,有话就直说!
……